早幾日飛咗轉台灣,雖然短短四日落足三日雨,景點就的確冇咩好睇,但台灣人仍然係咁可愛。
台灣的士佬係一絕,只要你同朋友傾幾句計,佢地知你唔係本地人,的士佬一定會搵你傾計。
「香港人哦?」
「對對對,聽得出來啦。」
「來幾天?」
「到哪裡玩了?」
「哎唷,你們吃的永和不是真的啦。」
「寧夏夜市最老啦!古早味。」
我坐親的士,差唔多個個都會由我上車講到落車。有一次我只係問係咪架架的士起錶唔同,佢就由基本七十、台北的士係台灣中最平、十一點後加廿蚊、淡水的士係一百咁講一次比我聽,仲比心機過學校啊Sir。又有一次同朋友落Club,傾到差唔多到,的士佬就㩒停咗個錶,講一句「來,算你們到這好了」,然後車到去門口先放低我地。落車都仲提我地小心啲,你話幾窩心。
講開Club,我為咗有張檯同唔洗排隊,出發前總算比我搵到一個PR嘅Line。傾好價錢開兩支酒都只係二千台幣,任飲再加四百,我同朋友兩個人就可以直入。二千四,轉做港紙喺香港都未必開到一支酒。落到去見我地附近有一班台灣人,見佢地玩緊骰盅,好學嘅我緊係坐埋去啦。我問佢地不如一齊玩,佢地爽快應承,仲問我想玩乜,咁入鄉隨俗嘛,緊係問佢地頭先玩咩啦。
「你說了算。」有個女仔咁答我。
「怎麼玩的?」我聽都未聽過。
「先搖一下,然後看看有甚麼數字。一是百搭,但叫了一就不能算百搭了⋯⋯」個台妹好比心機咁教我。
「哦,大話骰。」我聽到一半已經知係乜,好彩識玩。
「你知道?」
「當然啦,來來來。」
一開始我都仲同我同友加佢地一班人玩緊大話骰,但之後兩杯落肚,長期都有人落舞池跳舞,包括教我玩嗰個台妹。而我為咗睇住開始腳浮浮嘅佢緊係落埋一份。大家係舞池跳咗一陣,開始有人不勝酒力返位瞓,甚至係嘔,我個火機都係咁報銷咗。而愈跳愈埋最後攬頭攬頸個台妹都話要抖下,我自然送佢返位,一坐低佢就當我大脾係枕頭咁瞓。走唔開嘅我唯有等啲人耐唔耐走埋嚟搵我乾杯,平時就食下煙咁。
好似扯遠咗,講返台灣人先。
過兩晚我一支公再落去,搵返同一個PR,問佢係咪照舊開一支酒唔洗排。「不用啦,你暢飲就可以,我帶你下去,不用排」,佢咁同我講。
一次生,兩次熟,早知嚟夠三次話唔埋可以同個PR有大結局,佢真係幾靚架。
落到去附近有個肥仔,見我一個人嚟就遞咗杯Shot比我。傾咗幾句知佢原來喺度做,今日放假都落返嚟玩,仲比咗佢個Line我,叫我下次嚟台灣再落嚟嘅搵佢,佢私人請我再飲Shot,多多都冇問題。睇嚟我以後去台北都只會落返依間。
去台灣我真係發現台灣好多方面都比香港人好:等捷運會排隊、上電梯會排隊、喺車唔會聲大大講嘢、食飯地方唔會似街市咁嘈、地下冇乜垃圾,就算街冇乜垃圾桶都好,永遠唔會一地紙巾同竹籤。喺台北,就算多人都好舒服。
如果你問我台北係咪真係咁多嘢玩?其實都唔係,不過佢真係有種吸引力,我可以每年去一次,甚至兩三次都唔悶。係台灣太好定香港太差?我唔知。不過喺台北,我先再一次覺得人真係可信嘅。 |